惡作劇電話
作者:star227 (直樹殿)
那時候距今約十幾年前的事了
佐野(假名)還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生,礙于家里父母親都是都心內某大醫科出身
在望子成龍的心態之下,佐野父母一心要佐野考間好大學
所以佐野家的升學壓力不同于一般日本家庭
而佐野不負父母所托,成績一直都在校內前幾名,也相當被老師看好
不過,升學壓力這種東西真的非??膳?/p>
于此,佐野開始私底下做了不少荒唐事,好比說:
空閑時到處按人家電鈴、飆車、跟混混打架后報別人家的名字(以至于混混找到別人家去)
整體來說簡直是白目到一個極致的屁孩
那時因為常常拼考試而熬夜,因此三更半夜書讀不下了
便會偷偷溜出門騎著腳踏車到處晃,雖說在日本半夜能做的事情不多
只道是中二屁孩的能力毫無極限,他終于找到半夜能抒發壓力的方法
日本住宅區的住宅區中在接近車站或公園的地方會有公共電話
而電話亭里面的臺子下基本上會放一本黃色的電話簿
(依筆者于2007年于日本短住時,確實公共電話亭里有電話簿存在)
某日,佐野騎腳踏車經過公共電話亭時,心血來潮
就把車隨意停一旁,開始隨意翻起電話簿,然后開始他的惡作劇電話之旅
一開始打到人家家難免有些緊張,畢竟是新手
所以通常人家接起來后就只是單純的沉默,然后在人家喂了一陣后等人家掛掉
不過也有些人可能因為早上工作的壓力,在掛掉前都會亂罵一頓才掛
「這樣人家可以抒發壓力、我也可以得到滿足」
他抱持著這種自以為是的(中二)想法,持續的做著這種北爛事情好一段時間
基于連續一個月都吃餃子也會想吐的心態(什么爛譬喻!?)
他對于無聲的惡作劇表示膩了,因此他開始想說是不是該講些什么
剛開始當人家接起電話時,他會先沉默,然后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好比說:「今天吃的晚餐好嗎?」、「現在幾點?」、「趕不上電車好困擾阿」
當然三更半夜的被從公共電話打來的神經病問這種問題
多多少少會造成相當的恐慌,于是電話對面的人開始有了比較激烈的回應
這時,佐野的斗M潛能開始被慢慢的激發出來,于是越玩越起勁
以前可能是一個禮拜一兩天跑出來干一次這種屁事
到后來頻率增加到一個禮拜四五天,簡直停不下來啊~~~嘶!
果然,我必須說果然,屁孩的中二力(還有斗M力)通常是可以突破極限的
佐野也不例外,在一連串無關緊要的問題之后,他開始力求改變
為了得到對方更激烈的反應,他開始講一些恐怖故事或電影有的臺詞
譬如說:「好寂寞…」、「你可以陪我嗎?」、「我在你家樓下喔…」
而且不單只是講話,甚至還會做一些音效,諸如哭泣聲阿、電話雜音阿等等
相當然爾接到電話的人的態度也隨著他的白目行為更加的害怕
佐野則相反的在對方感到害怕的同時得到了相當大的快感
依照這種故事模式他是一定要踢到鐵板的,所以佐野也不例外
在他持續這種行為好一段時間后他開始興趣缺缺
于是正當他打算打完他自以為最后一通惡作劇電話時,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一如往常,他打過去后響了一段時間,有人把電話接起來了
聲音聽起來是一個很年輕的女生,輕輕的喂~了一聲
「你可以…幫我…開門嗎?」
這邊的點點點,是佐野很用心的故意模仿風聲所做的雜音
本來預期對方會有更大的反應,但是沉默了約30秒的時間后
對方居然淡淡的回:
「好吧」
然后電話就掛了
哇靠,毫無反應欸,這么屌!?
不服輸的佐野就特別把剛才的電話記了下來,又撥了一次
在電話開始響的時候,這段時間不知怎么的對佐野來說異常難耐
可能是玩了這么久的惡作劇電話,第一次遇到這種反應,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
于是在等待的期間他努力的發揮中二力,想著接下來要說什么
「喀嚓」一聲,電話又被接起來了
同樣的,跟剛才一樣,是ㄧ個年輕女生的聲音,輕輕的喂~了一聲
「我…好冷…讓我…進去…」
在等待的同時,他不斷的對著話筒吹氣
好像刮大風似的模擬,但實際上那天只是一個平凡的夜晚
佐野認為這樣更能添加詭異感,于是玩得特別起勁
正當他期待著對方會有什么反應時,突然
「呵呵」
很輕的兩聲,有點輕蔑,好像覺得他的行為很有趣般,然后電話就掛了
這時屁孩如他便開始惱羞了,我用盡心思的演技,居然敢嘲笑我?
二話不說,他又撥出了第三通電話。
不知是不是錯覺,電話接的速度越來越久,讓他越來越不耐煩
于此同時,他思考著「是不是自己的演技不夠好?」、「該說什么才有爆點?」
等了一段時間,電話一如既往被接了起來,同樣的女聲淡淡的喂~了一聲
「什么態度阿?好似沒事一般,果然是在小看我啊蛤~!?」
于是他又發揮了他過人的演技,伴隨著自帶風聲講出了經典恐怖臺詞
「救..救..我..」
(タ..ス..ケ..テ..)
在等待對方回應的時間,當然風聲是必須要der
而且這次他加上了敲東西的聲音,理由不明,單純覺得會增加恐怖感
打過以前的公共電話的人都知道吧?
就算打過去不說話,因為電波經由媒介物傳導
總是會聽到話筒對面會有些雜音,物質干擾什么的
佐野等待電話的途中,還能依稀聽到這種些微雜音
在過了一段等待的時間之后,突然那些雜音不見了,取而代之的
是異常詭異的安靜,接著,在他聽話筒的另一個耳朵旁出現了一個很清晰的聲音
「我去找你」
然后電話就斷了,在他聽話筒的耳邊響起了掛斷電話的嘟嘟聲
「什…什么阿!?」
正當他不知所措時,遠遠的他看到深夜巡邏的警察騎著腳踏車
從稍微有點遠的距離慢慢的朝自己準備回去的方向騎過來
可能是因為作賊心虛的心態,比起對方的回應
當下讓他覺得比較麻煩的應該是被警察盤問,于是他也就沒多想
只覺得算了改日再戰,便偷偷記下這個讓他感到莫名其妙的號碼
騎著腳踏車向警察迎去。
與警察交會時離電話亭也好一段距離,而警察看到他這么晚還在徘徊
又一副屁學生樣,毫不意外的就把他攔了下來開始起了例行寒暄(問話)
「同學,這么晚了怎么還在外面?」
「哦~因為我熬夜讀書啦,想到有東西放朋友那邊想打給他,但是怕吵到家人…」
「是喔,好吧,那快點回家,考試加油啊!」
「謝謝你,晚上辛苦了」
當目送警察離去時,眼睛掃到了剛剛自己所在的的公共電話亭
不知何時,發現有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長發女生,站在電話外
像是在窺視什么一樣,單純望著里面卻遲遲沒有進去
「該不會…?」佐野想起了剛才的惡作劇電話
「不可能吧,應該只是想用電話的人而已,想太多了哈哈」
于是便騎車回家…
因應高考模擬測驗,佐野很快的又回到正常的生活中
雖然那日的惡作劇電話還是讓他多少心里有點在意
但是來自父母的壓力更是當務之急,因此很快的他的心思又轉回了考試上
在經過兩天左右的模擬考試后,當然就是跟朋友到處唱卡拉OK、打保齡球等等
大概只過了三四天左右的時間,一般的休閑活動已經滿足不了他
所以他又開始了屁孩的行為,也就是深夜的惡作劇電話
同樣的挑了終末電車過后的時間,一如既往的騎著腳踏車到電話亭里
翻著電話簿找尋下手的目標時,不知為何,他想起了當時的敗戰紀錄
「要現在打嗎…不!晚點好了」
之所以這么想,是因為恐怖電話這種東西,越晚打效果越好
因此他依序挑幾個「前菜」熱熱身,當作是打魔王前的練功活動
首先他先檢證上次那幾招是否是因為演技太差,于是挑了其他組號碼連撥三次
預期的效果想當然爾是非常的好,對方同樣是個女生但卻嚇得要死
一下說什么「對不起我錯了」,一下又說「拜托你放過我」(怎么有點色色der?)
在確信了自己的演技沒問題…不對,與其說演技沒問題
不如說這樣的反應簡直讓佐野的信心值達到了MAX,因此在他自認為的熱身完畢后
他又回撥了同樣的電話,當時時間逼近晚上兩點
第一次,沒有人接
第二次,沒有人接
第三次,沒有人接
「阿咧?沒有人在嗎?」在準備打第四次的時候,佐野回頭一想
「這么說…表示上次其實是有成功的意思嗎?那女生只是裝作鎮定的樣子?」
雖然沒有感覺完全復仇成功,但還是不自主的開心了起來
anyway,對佐野今天的任務也算告一個段落了
當他正準備離開始,公共電話卻響了起來
基本上公共電話打出去時是不太會顯示號碼的(有些會)
再者,佐野自己也試著撥過自己家測試過,藉口說自己忘記帶文具用品
順口確認公共電話打到住宅電話是否有顯示,以此確認惡作劇電話的隱密性
當然從家人那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只會單純的表示是來自公眾電話
而從上篇這樣到現在為止,筆者描述佐野的性格相信大家都能揣摩個一定程度
這家伙屁歸屁,但是還算謹慎,所以照道理來說沒辦法回撥的電話
卻突然在深夜時響了起來,而且是在他打了他覺得頗為詭異的號碼之后
就算是自己想太多好了,這時候還會接起來的基本上都是白癡
于是他理都不理就離開電話亭騎上腳踏車回家
不過,人家說好奇心會殺死一只貓不是沒有道理
所以在騎了約兩百公尺后,佐野停了下來將腳踏車調了頭
但是一調頭他就后悔了,因為不知何時
他瞄到了從他剛剛出來的電話亭外,站著跟上次同樣穿著白色連衣裙的長發女生
唯一不同的是,他看到那個女生幾乎是把臉貼在電話亭門外
那已經不能叫窺視了,反而比較像在找獵物
因為異常詭異,他也沒多想就把腳踏車又調回回家的方向
只可惜,那女生像是注意到他一樣
慢慢的離開了電話亭的玻璃門,然后轉身面對著佐野
深夜兩點的日本住宅區街道,要說暗也不至于
每隔幾步就有的路燈,再加上電話亭本身燈光的亮度
照理說應該可以稍微看到該女生臉的輪廓
佐野看到的卻只是一整片黑,但是他很清楚知道,她在笑
然后緩緩的邁開步伐往佐野的方向走了過來
以那邁開的腳步去推算的話應該要是跟一般人在散步沒兩樣才對
卻那速度是以跟騎腳踏車差不多的速度逼近
「跑!」
這個念頭一起,佐野頭也不(敢)回的往自己家的方向沖
一到家直接就跳下腳踏車,沖進家門后上鎖
滿身大汗的他,靠著大門坐了下來吐著大氣安慰自己
「一定…一定是我想太多了…」
佐野家的門不是實心門,而是門的一邊是毛玻璃那種
正當他冷靜下來時,他發現后面的毛玻璃外面
貼著一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生,雖然看不清楚臉
但是很明顯的,有雙眼睛直直的看著坐在地上的佐野
經歷過這樣的體驗之后,佐野便不再半夜出門打惡作劇電話了
但不怎么可喜可賀的是,人都是健忘的
于某次補習班的聯誼中,佐野得意忘形的跟大家講起了這次的體驗談
在嚇女生的高亢情緒下,整個聯誼的氣氛越來越熱絡
「欸,佐野,那電話還留著嗎?」
「有阿,干嘛?你想試試看嗎?」
「當然阿,誰知道你是不是瞎掰的阿,哈哈哈」
其他人聽到有人這么說也紛紛開始起哄,質疑起佐野的故事
其實這只是很單純的激將法而已,而且多半都是隨口說說
不過這家伙不服輸的個性當然是吞不下這口氣
當下便邀了同一群人到電話亭準備檢證
雖說是不服輸啦,但那經驗難免讓佐野心里有疙瘩
于是便把記下的電話號碼拿給了其中一個男生,我們姑且稱他為丸井好了
檢證的方法是,其他人躲在離電話亭一段距離的轉角處
讓丸井自己一個人在電話亭里打這個號碼
開始后過一小段時間,只瞧見丸井一派輕松的從電話亭走了出來
向佐野一行人招了招手后便瀟灑的走向他們
「怎么樣?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是沒有啦,完全,真的完全就只是個空號而已」
「怎么可能…」
佐野覺得不可置信,因為這電話他不是只打過一次而已
總計起來前后算一算有六次左右,當下便覺得是丸井為了逞強隨口說的
于是又從一伙人中推了一個膽子也頗大的男生出來,這邊以高島代入
同樣的大家縮回轉角處等待了一陣,高島也出來對著佐野他們招了招手后和大家會合
一行人當然又開始了盤問
「如何如何,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沒有是沒有啦,但就跟丸井講的一樣,是個空號」
話雖如此,但高島話中有話很快的就被大家都注意到
所以幾個人又繼續追問下去,沒想到高島有點沒好氣的問起大家
「是說,你們剛才是哪個家伙要故意嚇我是不是阿?演技有點爛欸」
「沒有阿,我們都在那邊的轉角欸」
「真的嗎…?可是我剛剛看到玻璃反射出我后面有個女生欸…」
「不可能啦,我們在外邊誰也沒看到阿」
眾人靜默了一陣,這時丸井說:
「感覺像有人注視著你對吧?我以為是我想太多…」
「對對,我雖然看不清楚那女生的臉,但是眼睛倒是很清楚的直直盯著我」
高島也附和起來
這時幾個跟來的女生開始「好恐怖」「討厭啦」的瞎叫起來
身為怪談主角的佐野這時卻逆轉了自己的立場,開始耍起帥來安撫大家說什么
「你們一定是串通起來嚇大家的啦,我隨便掰的故事你們演的跟真的一樣」
「被發現啦?哈哈哈哈」
「我們演技還真不是普通的好欸~ya~」
聽到佐野這么說后,高島和丸井也配合的一搭一唱
而眾人聽到他們這樣說似乎真的放心不少
于是一群人便又浩浩蕩蕩的往車站附近的居酒屋準備下一攤
但是佐野自己心里知道高島和丸井感覺到的,到底是真是假
那場聯誼過后不久,大家突然接到消息說丸井出車禍,于是便各自找時間探望他
佐野挑了一天他比較空的時間,混完游戲場后帶著午餐到了丸井所在的醫院
一進病房看到丸井的病床旁坐著高島,兩人似乎在聊著什么
「唷,感覺怎樣?很嚴重嗎?」
兩人回頭看到是佐野,便趕緊抓著他問道
「欸,果然那電號碼有問題對不對?」
「什么號碼阿?」才剛打完電動的佐野被問的莫名其妙
但是他馬上聯想起那天聯誼時的事情,便反問怎么一回事
丸井這時才講出他出車禍的原委
◎丸井的車禍
聯誼后的隔天,丸井打工完覺得全身疲累
因此走了平常偶爾才會走的暗巷回去,在他轉進去巷子里時
突然明確的感覺到那天在電話亭里的視線
一開始他以為只是自己想太多,又在自己嚇自己
所以也就沒想太多,繼續走他自己的路
但是走了一下子,那視線越來越強烈,便回頭一看
恩,什么都沒有
于是他又繼續順著巷子慢慢走,頭才剛轉回去開始走
他就聽到很清楚的聽到有腳步聲,像是光著腳在走路一般
「啪搭、啪搭」的跟在他身后
而且不是一段距離的身后,是非常近的身后
這時他開始害怕了,便加快了腳步
可能過于在意所以也沒注意到前方的巷口是比較大的馬路
直接就被車子撞上,斷了一條腿
駕駛下來后詢問他的情況,幫他叫了救護車
最后問了他一句:「剛剛在你身后的女生呢?」
◎被警察質問的高島
相比于丸井,高島也遇到了差不多的事情,只是沒出意外
在丸井發生車禍的隔一天,大家還尚未接到丸井車禍的消息
高島同樣在打完工的路上,騎著腳踏車準備回家
在過了某個轉角,突然聽到后面有腳踏車鈴聲
他回頭一看,原來是騎著腳踏車的警察
「我說,你剛剛雙載了吧?」
【這邊由筆者跟各位解釋一下,在日本對于腳踏車的規矩頗為嚴謹
不但規定晚上騎腳踏車必須得開燈,每臺腳踏車要有身分登錄,類似于車牌
喝酒騎腳踏車,以及雙載行為都是被禁止的,
當然像臺灣這樣加裝火箭筒就更不用講了】
高島則是被警察問得一頭霧水
「沒有阿,怎么一回事?」
「不要裝傻喔,剛剛我看到你后面坐著一個白色連衣裙的女生,長頭發的」
「我一直都是一個人阿,打工的地方就在前面不遠而已」
「難道是我搞錯了嗎…? 嘛,反正你下次注意一點就是了」
事情還沒完
高島家的門類似于佐野家那樣
只是毛玻璃只有在貓眼以下,而且只有中間一條
正當高島關上大門踏上玄關的同時,突然透過毛玻璃
門外的熱感應燈亮了起來正當他感到奇怪回頭一看
他發現門外的毛玻璃被一個模糊的身影遮住
是一個女生的身影,但不出幾秒熱感應燈滅了之后
高島透過貓眼往外看
當然沒有半個人
佐野、高島、丸井本來只是補習班的同學而已
自從探丸井傷勢之后的談話,三個人開始常常聚在一起
久而久之的變成了死黨,一方面是個性都很像
另一方面就是只要遇到了什么事情可以共享情報
話雖如此,但有時候膽子越大的人,做起事來越謹慎
更遑論三個人打了那通電話后遇到的怪事
相對的對于那個未知的電話號碼就更不加多談
就算是補習班的聯誼中被問起這件事
三人也不約而同的說只是玩笑而已,并非真的有什么
而在考生生涯結束后,佐野和丸井上了都心內某醫大
高島則上了另一間離都內稍遠的國立大學
雖然考到不同的地方,但是念在考生時期建立的感情
三個人合租了一間稍微偏郊區,但坪數頗大的公寓
在課程研修結束時,晚上于公寓內會合后,便會找個地方殺殺時間
縱然三人各自找到打工,怎么說還是學生身份
因此居酒屋什么的當然不可能常去,所以就近選了離公寓最近的便利商店
可能因為太常出現在便利商店的緣故,久而久之跟店長混的也挺熟
而且不只店長,還有另外的兩人組也跟佐野他們一樣屬于夜貓子咖
常常在接近深夜的時候,跟佐野他們一樣泡在便利商店閑聊
莫名其妙的,「深夜的五人屁孩」團體就這樣組成了
先說說新加入的兩人組好了
名字分別給他們取做「淺山」和「沼田」吧~
同樣的是租在佐野他們公寓的附近,身份也是學生
不過這兩人比起佐野的三人眾更加的鐵齒
對于鬼怪之類的事情異常的叱之以鼻,可能是巖手縣出身的關系
常常嚷著自己是從「妖怪的故鄉」*來的,聽過很多口耳相傳的怪談
但是要說遇到,長這么大連遇到沒遇過
所以對于佐野三人遇到的事情,兩人只單純覺得
「區區都市傳說是嚇不倒妖怪故鄉的子民滴」
三人的個性雖然都有點好強,但有前車之監的關系也不打算再多嘴下去
這時,店長默默的加入了話題
「欸,你說的電話號碼,可以講的詳細一點嗎?」
這時大家頗為驚訝的望向店長
店長看起來只是個中年大叔,而且不像是對怪談類的話題感興趣的人
再說平時五個人在聊天時,店長也很少參戰
所以對于店長突如其來的要求,三個人當然沒有拒絕
把自己遇到的事情很有默契的前后銜接成一段故事,整段如實道來
有趣的是,店長在聽的期間卻什么話也沒說
甚至在某些一般人會覺得害怕的部分,也沒有做出任何的表情
「總之就是這樣,店長覺得怎么樣?」
這時淺山和沼田則在旁邊開始說什么
「典型的都市類傳說阿~跟一般怪談的起手式差不多咩」
「有趣是有趣,可信度有待加強啦~」
當兩人又打算給佐野三人上起他們自修的「怪談民俗學」時
「04x-x9x-4x1x」
佐野一驚,這不正是他們打的那組號碼嗎?
「店長,你怎么知道這號碼的?」
在佐野他們講自身經驗時,號碼這一塊通常是不會在故事中提起
再說時隔相當久的一段時間,佐野也只依稀記的幾個位數
就算跟高島、丸井記得的部分拼拼湊湊,當時確切撥出去的是幾號說真的還是不清不楚
但是當店長講出來時,三人的記憶就像被喚回來一樣
紛紛異口同聲說
「沒錯,就是那個號碼!」
本來不相信的淺山和沼田,這時開始感到興趣了
縱然如此,兩人還是抱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說道
「不會是店長串通他們三個一起唬弄我們吧?」
這時店長娓娓的說起他自己的故事:
—————————————————————————–
◎店長的故事將使用第一人稱
那時候我跟你們一樣在考生時期,因為課業繁重造成的壓力
加上自己腦袋不好的關系,脾氣非常不好
就算如此,因為膽子不大所以也不會造成人家的麻煩
唯一的做過跟你們一樣的事情,就是深夜跑道公共電話亭打騷擾電話
那時候沒想太多,隨便挑個幾個就撥出去了
通常我只是播完后就放著,然后靠在電話亭外喝起飲料
一邊聽著話筒傳來的謾罵聲,直到我撥了這個電話
那時接起來的是一個男生
聲音聽不太清楚,感覺很沙啞,而且伴隨著像電視收播的雜音
一開始我沒有很在意,但是后來發現
他一直在講一些像在報路的話,基于好奇
便拿起話筒想仔細聽聽他在講什么
「車站…前…直走…」
「…轉角…路口…」
「..上坡…右…」
說真的,我聽不懂他在講什么
但是當我知道他在講什么時,一切都太晚了
我那時跟家人住的地方,附近有個車站
往前走過兩個路口后,左轉會看到一個很長的上坡
過了上坡右轉后,走過一個便利商店左轉的不遠處
就是我所在的電話亭
所以當我意識到時,轉頭看向那個轉角處
有一個穿著西裝,但是臉看不清楚的男人站在那邊
雖然我看不清楚他的臉,不過我知道他在笑
與此同時,話筒的雜音突然不見了
取而代之傳來的是很清晰的一聲
「找到了」
我當然二話不說直接開始跑,但不管怎么跑,只要一回頭看
那個男人總是出現在路燈下面,而且完全沒有聽到任何的腳步聲
還有,每一次我回頭,那男人旁邊的路燈離我是一根比一根近
后來我干脆不再看他就加速直奔回家,正當以為自己已經安全的時候
家里的電話開始響了起來,一直響一直響
可是家人好像沒聽到一樣,完全沒有反應的在他們自己的房間呼呼大睡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禮拜左右,突然間電話不再響了
與此同時,小我一歲的妹妹也莫名的失蹤
那天我妹說要跟朋友出去玩,可能會晚點回家
家人也沒多想,雖然還是學生,不過她成績總是名列前茅
因此不管她想干嘛總是不會被多說什么
但是后來連續兩天都不見她回家,家人開始緊張起來
問了當天跟她一起出去的朋友,說是已經回家了
那天她們一群人因為唱卡拉OK到有點晚,所以干脆結伴回來
她們也確實看到她進了家門,而且記的還很清楚的是
她進家門時,還依稀聽到里面似乎有電話的聲音
——————————————————————————
「難不成…?」
「是阿,是我害的吧…」
在場的五人靜默了一段時間,突然淺山開始大笑,然后沼田也跟著笑了起來
「干嘛阿!? 白癡喔你們?」
其他三人嚇了一跳,責難起他們倆
「好啦好啦,我承認你們真的很厲害」
「是阿,真的很厲害,不過是說故事的功夫哪,哈哈哈」
佐野、高島、丸井覺得這兩人白目的境界超越了自己
無言到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時候,店長輕輕的笑著說:
「騙你們的啦,看來我說故事的功力不弱嘛,哈哈哈」
聽到這話的淺山和沼田又更嗨了,甚至還鼓起掌
因為這更加確信了他們認為佐野三人的故事是編出來的根據
三人里面比較有領袖特質的丸井,心里只覺得氣憤
「靠,我是真的斷腿了阿!」
還在想著,這種白目的人是不是真的就該讓他們自己試試看那種滋味時
店長突然笑笑的說:
「我知道那組電話的所在地喔」
「怒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伴隨著一陣吼叫,淺山和沼田整個興奮了起來
「欸,反正無聊,一起去探險吧?」
「喔喔!好主意,欸走吧~」
說真的,佐野、高島和丸井雖然害怕
但是打從心里也著實好奇這戶電話的人家是在哪里
加上三人在猶豫時受到了淺山和沼田不斷的嘲諷后,也就答應了
店長笑笑的叫了一臺六人坐的計程車,便告訴司機地址
甚至替他們出了車費,讓超屁二人組的情緒漲到了最高點
五人上車后,司機便往更郊區的地方開去
一路上兩個人不斷的講屁話,氣氛開始熱絡起來
搞得整車除了司機之外都在很嗨的狀態
可是一路開,發現越來越靠近山腰,最后甚至看到了「○○靈園」的牌子
最后,車子停在了靈園前方不遠處的公車牌下
而公車牌附近,有座在深夜中透出違和亮光的電話亭
「欸,感覺有點不妙欸..」
高島首先發難,丸井和佐野也同意
淺山和沼田的臉色其實有點難看,
但是畢竟說要來的是他們,所以只好壯起膽子說
「這都是店長嚇我們伎倆罷了啦」
「可能覺得我們吵吧,哈哈」沼田附和著
于是五個人下車后請司機等他們,便朝電話亭走過去
這時淺山居然這么提議:
「欸,驗證看店長講的是真是假,打那支電話看看,看電話亭會不會響」
佐野三個人面有難色的站在原地,沼田一看笑了一下又嘲諷他們說
「不會是嚇到了吧!? 我打我打,電話號碼告訴我」
于是沼田掏出手機撥了號碼,接著電話亭響了起來
「哇靠,是真的欸,太屌了」
淺山望向電話亭,一臉興奮的說
但是當他看向聽電話的沼田時,沼田的臉色就不太好了
「怎么了?」
沼田將自己的手機遞給淺山
「現在您撥的號碼并未使用…」
那么,是誰打到電話亭?
「會不會是NTT*的維護作業之類的?」淺山首先這么說
「時間點這么剛好?」佐野很快的回問
「難說喔…」
淺山笑著然后走進電話亭,當大家要上前阻之他時
他已經把電話接起來了
過了一陣,淺山掛上電話走出來,臉色還是一副吊兒啷當
「怎么樣?」
「都是雜音阿,只聽到什么a…o…i…ka之類的意味不明的話」
「只有這樣?」
「是阿,感覺就像維護作業阿,就說你們自己嚇自己咩,我們都被店長耍啦~」
「好吧」高島拍了拍手
「反正大家都確認完了,我們趕快離開吧~」
「嘛~也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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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佐野接到了沼田的電話
「淺山死了」
「什么!?」
接到消息的三人大吃一驚,但不管如何總之念在有些交情的分上還是得去看看
一行人便糊里糊涂的各自翹了課跟著沼田到了巖手縣去
那時淺山家里的人正討論說是否要做「供養繪額*」,所以是由淺山的哥哥出來迎接
「我很常聽他說到你們,謝謝你們照顧他」聽到這話,四個人都哭了出來
當天告別式結束后,大家就近找了一家24h餐廳坐了下來
「說真的,現在還是感覺不到淺山不在了…」
「最后一次見面,是在便利商店吧」
「對阿,我們也只會在便利商店見到面吧…」
「他人雖然很白目,但確實是個好人阿…哈哈哈」
四個人很努力的想要粉飾掉朋友去世的沉痛感,硬是擠出幾抹微笑
「說真的不知道為何,連個徵兆都沒有就這樣走了…」
「是阿,大概是我們去完靈園之后不久吧!?」
「還說什么藍色的(aoika)?有點不知所云哪,哈哈…」
「藍色的?白色的?黃色的?阿剔…」
可能是丸井想要搞笑,結果咬到舌頭
大家看到他的糗樣,紛紛笑了出來
不過,丸井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一樣,臉僵在那邊
「怎啦?舌頭很痛齁,哈哈」
「我剛剛發出t的音對吧…」丸井沉著臉說
「那是因為你大舌頭阿」
「還有(日文:a to)…」
大家沉默了
「…三天(mi ka)」佐野接了下去
「難道真的是電話號碼在作祟的關系嗎?」高島這么說
確實,距離那天淺山接電話只有三天
突然沼田說了一聲「可惡」便跑了出去
不知道從哪找來了一根鐵棒,沖到了附近的電話亭
其他人跟著他看到這種情形,打算上前阻止他時
電話亭居然響了起來
「喂喂,這里可是巖手阿…有沒有這么巧…」
「不可能吧,這應該真的只是維護作業而已吧!?」
佐野和丸井嘀咕著,一行人傻在電話亭前
但沒過多久,不等大家反應
沼田已經沖了進去「喀擦」一聲接了起來
「喂!大聲一點!」
「你在工殺??!什么兩天!?」
只見沼田把話筒一摔,踹了公共電話一下,滿臉氣憤的走了出來
其他三人一陣驚慌,在沼田情緒平穩下來后
才終于意識到事情真的好像不是屁孩想得這么簡單
總之一行人就先回到了沼田家商量對策
因為四個人慌慌張張的沖進沼田家門,他們的父母便問他們怎么了
考量到嚴重性,佐野、高島、丸井三人七嘴八舌的從頭到尾跟沼田父母講了一遍
沼田父母一聽大吃一驚,監于關系到生命危險
所以隔日一早沼田父母就開著廂型車帶著四個人,到了更鄉下的一個大宅里
「這里是什么陰陽師的宅邸嘛?」
佐野、高島和丸井算是在都心內出身,基本上除了觀光地和電視
還真沒看過這種傳統的和式大院,所以比起害怕,反而是新鮮感較多
「這戶人家是潮來*世家」沼田顫抖著說道
相較起前幾日滿臉鐵齒,現在的沼田的臉上清楚掛著滿滿的「恐懼」
在被宅邸的人引導到一間大和室后不久
進來了穿著白色吳服的阿婆和少女,不等沼田父母開口
老的便跟年輕的講了一些話,因為是方言聽不太懂
年輕的出去一下后,拿了一把大弓進來,而在這段時間
阿婆眼睛犀利的盯著沼田,像是要把他看穿似的
坐定后,阿婆又講了一串方言,沼田開始劇烈的猛搖頭否認,接著少女便說
「婆婆問說,你們是不是玩了什么降靈術?」
三個人一聽也跟著沼田連連搖頭,阿婆又講了一大串后,少女又這么說
「你們身上都有著亡者的氣息,尤其是這一位」少女指著沼田
「照理說這種氣息只有亡者、或者將死之人身上才會有,
請你們告訴我們,發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沼田父母將事情大致講了一次,接著又聽到阿婆劈哩啪啦講了一串方言
「婆婆說,一般來我們潮來在修行降靈術時會請來御白大人*守護,不這樣的話
假設請來的亡者帶有怨念不肯離開,很容易造成亡者占據生者的軀體
而當生者的身體無法負荷時,可能就會成為死者的替身?!?/p>
「不對阿,就算成為替身好了,對他們也沒有好處吧!?」佐野這時提出了疑問
「有的,你們就成了過三途川的犧牲品而已」
「所以我們到底做了什么會變成這樣,就只是打個電話而已阿」
然后阿婆又積哩瓜拉念了一串,少女聽完后說道:
「婆婆說:聽令堂令母所說,是透過號碼吧?不敢說號碼本身有問題
只能推測說可能頻率的關系偶然接到了靈道*,而這條靈道可能很久之前就開在那了
雖然透過靈道的頻率接觸到亡者的確會有危險,但還不致于這么明確的知道會被帶走…
你們一定是直接到了靈道的附近,所以在你們身上感受到的氣息…不,說式氣息
不如說是鉤子吧!?」
「喂喂喂,真的假的阿…」
「與其說降靈,這根本是詛咒好不…」沼田嘀咕著
總之經過說明支后,少女請四個人并排正座,然后將沼田父母請出屋外
隨后阿婆拿出了一串際珠,然后操著方言不知道開始念起什么經文
「不管怎么樣,請不要回頭」
說著,少女便拿起大弓開始撥弄弓弦,隨著撥弄的地方不同
弓發出的聲音就好像樂器一樣響起詭異的音調
這時四個人不約而同都聽到了電話聲響,于是開始摸起自己口袋的手機
「阿咧?我的手機呢?」
當沼田正想回頭摸自己的后褲袋時,突然感受到感覺到自己的左肩膀好像靠著一顆人頭
「請謹記我剛剛所說的話」
少女這輕輕的一聲,沼田的頭便不敢再轉
忽然「空」的一聲,少女拿弓站了起來對外一箭
弦上當然什么都沒有,卻剛剛的電話鈴聲像是被某人往四個人身后丟的老遠一樣
沼田也覺得肩膀上的人頭像是被人家抽走,因此安心了不少
當整個儀式過后,阿婆和少女收拾好行頭
接著跟沼田父母說,這四個人今晚必須得在這里過夜,不然難保亡者不會回頭抓他們
「今晚我們會請御白大人保護你們,但請記得,不管你們聽到障子(日式紙門)外
有什么聲音,請不要打開門,御白大人不會在潮來之外的人現身,如果你們看到他
他便會離去,他一離去,就是你們的死期?!?/p>
「那我們想上廁所怎么辦?」
「我會請人給你們夜壺(しびん),或者你們要準備寶特瓶也無妨」
當晚,四個人戰戰兢兢
這種體驗說真的,以視聽者的角度來說是很精彩
但是實際遇上了,就算是中二屁孩也是嚇得要死
于是大家什么話也沒說,一直待在房間嘗試入睡
當四個人正有睡意時,突然聽見面對庭院的那面紙門外
好像有人光著腳,踩著碎石地走向和室
「刷」的一聲,那個腳步聲的主人像是被一捆稻草尻到一樣
接下傳來的是人跌在碎石地上的聲音
「沼田…救我…沼田…」
那是淺山的聲音
「喂喂喂,別開玩笑了…」
「這什么鬼阿,以為是網路怪談嗎?太扯了吧」
當佐野、高島和丸井三人不可置信的時候
沼田一臉激動的想去開門,此時三個人很快的就把他壓在地上
「放開我阿,那不是我們認識的淺山嗎!」
「廢話,我們有耳朵好不,但是他已經死了阿!」
「大家都是朋友吧!救救他阿!他人就在外面阿!」
「這很明顯是陷阱,沼田你清醒點!」
「要是他就這樣被帶走,你們良心過的去嗎?」沼田激動的大喊
就這樣四個人不斷的吼來吼去,伴隨著的
是門外不時的傳來淺山,還有不知名的稻草聲在揮動的聲音
正當僵持不下之際,佐野對著沼田說道:
「早上潮來不是有說嗎?這就像在抓交替一樣,搞不好是淺山來抓我們…」
佐野其實是很理智的將早上潮來的話分析出來而已,但是沼田卻瞪大了眼睛看著佐野
「你說什么!?」
說完直接掙脫高島和丸井,給了佐野一記頭錘
佐野被這么一錘,火也上來了,也回敬了沼田一拳
最后高島和丸井只好一人一邊,各壓住一個人
不知道混戰了多久,直到從障子的門縫透出了些微的亮光后
四個人才注意到已經清晨,高島和丸井松了一口氣放開兩人
各自跌坐在和室上
不久,障子被打開了,進來的是昨日的年輕潮來
她眼神掃了一下四個人和凌亂的床鋪,笑笑的說
「要不是我是潮來,看到這種情形還真有點愉悅?!?/p>
精疲力盡的四個人氣喘吁吁的,也沒去理會
但當他們忘向障子外面的庭院,看到一尊用草渣的人像穿著紅色的吳服放在地上
而那人像面對的碎石地上,有一道明顯的,像是人被拖走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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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潮來說事情已經完全解決支后,四個人算是安了心
坐著車往都心回去,感覺雖然像是做夢般
但回想前夜的爭執,尷尬的氣氛依然彌漫在四個人之間
后來高島不知道想起什么,向其他人說道:
「喂,你們不覺得這件事情,像是被設計好的嗎?」
「什么意思?」丸井問
「我和你,還有佐野在打那通電話時,頂多遇到怪事而已,過一段時間我們也沒怎樣
但是自從我們到了那個靈園后,好像整個爆發出來…」
「所以說…?」
「你不覺得店長很有問題嗎?」
經高島這么一說,大家像是想起什么
一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后,便直奔那家便利商店
只不過那里的店長已經換了人。
據新的店長說
前店長的房東在今早去收租的時候,沒有人應門
本來房東要直接走掉,但是發現門沒有關,于是推開門一看
發現前店長已經吊在房間的燈臺下死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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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注:
1.妖怪的故鄉:大部份講到妖怪的故鄉,會想到巖手縣遠野市,當然不外乎我們所熟知的遠野物語。
2.NTT:日本電信電話,為日本最大的電信企業集團
3.供養繪額 :于巖手縣遠野市的傳統習俗,從江戶時代開始迄今,為了希望死者在那個世界過的安詳,而將死者畫在日常生活畫之中。311日本大地震時有些學校會將因地震往生的學生們共畫在一副畢業典禮圖上。
不只于巖手縣,比較著名的像是在東北山形縣也有所謂的冥婚繪馬 (ムカサリ絵馬),簡單說就是將死去的年輕男女共畫在繪馬上,供養在寺里,以神民為主見證亡者的婚姻
4.潮來(イタコ):相當于關西地方的陰陽師,大部分都是巫女比較多,通常日本人共稱這些人為「靈能力者」,主要是透過降靈術讓死者附身在身上與生者對話,當然這樣的職業并非東北地方才有,在沖繩地方會稱為タコ(tako)」。簡而言之,跟乩身差不多。
5.御白樣:普遍信仰于日本東北地方,算是農業之神、馬神等等,神體多半由桑木制成,常見于東北人家中,在潮來女巫的降神中,也常用稻草(或艾草)坐成人形,套上簡單的紙衣,弄成類似式神的樣子。
6.靈道:??慈毡究植拦澞康娜藨摱贾?,就是死者從進出陰陽兩界的通路版上有一篇「超人力霸王」也有講到類似的東西(為什么不是凱武!)
(資料支援:wiki)
以上